【张大佛爷】捡骨。08

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完结。。。
嗯,有点ooc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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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沿着通道一路狂奔,身后的嗡嗡声不绝于耳,那些龙虱真是追得紧,张启山像背后长眼睛般一路上时不时往后飞定棺钉,奇迹的是还被他打中了,这也稍微缓解些我们的压力

但到底之前体力透支不少,加上长时间奔跑,我渐渐觉得肺里的空气越跑越少,就算大口呼吸也胸口闷得厉害,脚犹如绑着千斤鼎。

胖子看上去比我严重,满脸虚汗,一开始他还跑在前面,现在变成最后一个。生怕他一个脚滑就摔个狗啃泥。于是张启山他还负责扯着胖子,我由衷的佩服。

就在我们感到越来越撑不下时,道路开始渐渐变宽,远处隐约传来水滴声。

“啊!!!!!!!”胖子求生欲望强烈,只听他大吼一声,咬着牙拼命加速往前跑,张启山扯着他的力也卸了,满头大汗。

视野忽然开阔,一条暗河出现在我们面前,也顾不上水里有什么东西,当下先保命要紧。于是我们三人十分默契的闷头往水里扎。这水不深,估计也就到胸口左右,怕我们两意志力不坚定,张启山一手压着胖子肩膀,一手压着我的头,整个人没入水里,听着水面上的动静。

龙虱先是绕着河面徘徊,我肺活量没有胖子大,体力没张启山好,奔跑这么久早就缺氧,这时更是憋得头晕眼花两眼漆黑,好在这些虫子智商不高,耐性不好,守了一下见我们还不出来就飞走了。

我不知道憋了多久,最后是张启山一把将我提出水面,半拖半拽的把我拖上了岸,刚上岸我虚脱的整个人跪趴在地,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,胖子躺在一旁边喘气边笑:“哈…哈…好久没这么刺激了,真,真怀念啊。”

“闭嘴。”我没好气道:“怀念个屁。”

我们这边在缅怀过去,那边张启山靠着墙,也是累得不轻。我们又休息了会,张启山第一个站起来拉胖子:“走,不要在这里呆太长时间,我们得找路出去。”

他拉完胖子来拉我,我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展示下自己的男子汉气概,没等他扶就快速站起来,许是起得猛了,也许是我太高估了自己,头猛然发昏,脚一个踉跄,踩在了正好过来的张启山脚上。

不小心在大佛爷身上压了个结实,还好死不死的亲了个正着。由于冲击的力道过大,张启山闷着嗯了声,对方的气息就这么扑在我脸上,还没等到我有啥幻想,胖子跑过来扯我们:“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有心情打啵!”

我忙站起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骂:“打个屁的啵,有空废话,不如留体力跑路。”嘴里这么说着,却忍不住偷偷往张启山那边瞟,却见他什么表情也没有仿佛没把刚才当回事,确实,那也不是什么事,但不知怎么的,我心里总有些不得劲。

张启山把衣服脱下来,拧干,露出他那堪称完美的身材。忽然想起胖子第一天看他收拾干净后吹的那一亮堂的口号,觉得也不是没道理。

总之,好看二字我是怎么都不敢承认的。

我们把衣服穿好,每个人大大小小都有无数的伤口,大佛爷更甚。我刚才看见他背上有好几道特别深的伤疤,一看就是旧伤。新的伤口重新烙印覆盖,一条条比我们的还要长,腹部肩膀的伤更多,有几处较深的伤口还没凝结,重新又流了血,显得十分狰狞。

这才是真正的狼,觉醒的狼。

张启山是见过大场面的人,根本不会把这些小伤放眼里,他问胖子道:“你是怎么下来的?”

经他这么提醒,我才反应过来。下来时我不小心碰到了机关,按道理通道内早已积满水,如果积水,那胖子是怎么按原路下来,并顺利找到我们的?

胖子拍了拍脑袋答道:“跳下来的。只不过下来时听见响动,迎面落下一道石门,然后右边就开出一条道,我心想你们可能碰上什么麻烦了,赶来时看见地上有个深坑,这不后来的事你们就知道了。”

我一听,原来这墓穴机关是活动的,水牢只有一部分,石门关下,另一边就会相通,我们不管走哪边,最终都会来到这里,设计这墓的人倒是目的明确。

这么想着,我这才注意到这附近的情况。从我们逃出来的位置,前方是一个大水塘,水塘正对面是一条漆黑的通道。我用手电筒照了照,那通道不是很高,如果不想撞着头估计得稍微弯腰走路,除了深不可测什么也没有。

再看看四周,这里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,周围石墙的泥土略湿,偶尔有几滴水珠从头上滴落,想来这墓穴外已全被湖水包围了。身后的方向堵死,我们不可能再原路返回去应付那些龙虱,没有其它选择,只得继续往前走,保不齐有另外的出路。

我和张启山对视一眼,询问他,走是不走?

张启山想了想,点头:“走。”

没有比这更恶劣的情况了,回头是死,留在原地也是死。

接下来的一段时间,让我们感到十分不可思议,因为这一路简直风平浪静。

张启山在前方,越走越快,我和胖子以为他发现了什么,赶紧加快步伐。

忽然,张启山顿住了脚步,前方已经无路可走,就见张启山一只手伸进墙边只能容下两指宽的圆洞中,手指一转,挡在前方的门开了。

来不及让我和胖子感叹这双指探洞的威力,让我们更吃惊的是,居然这就来到了主墓。如此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,这墓地却这么小,真是有些浪费。

墓穴虽不大,但也有些小豪华的。只见四周墙面隔一段距离镶嵌着一颗夜明珠,正中间是一具石棺,石棺四角也分别嵌着夜明珠,明亮得不需要电筒也能看得清。

我能很明显的感觉到,自从张启山来到这里后,他的样子很不对,眼神总是时不时的放空,我忍不住好奇的问他:“你怎么了?”

他怔了怔,喃喃道:“我好像来过这个地方。”他边说边摩挲着石棺,眼神看上去很是温柔,他又道:“究竟是什么时候……”

忽然一阵凉风吹来,我忍不住捅了捅身旁的胖子:“你觉不觉得这里有些诡异?”

“诡异,诡异。”胖子搓着手流口水,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,“这里有这么多夜明珠,随便挖几个回去我们就发了!”他属于行动派,话音刚落,他转身撸着袖子就去撬墙上的夜明珠,我很想提醒他,我们并没有工具,也不知道是他太贪财了还是神经大条,竟然没觉得没工具有什么不对,用手掰得特起劲。

再看张启山,他似乎对棺材兴趣比较大,我走上前一看,好家伙,这棺材周围竟然也是由定棺钉固定着的,仔细看上面的花纹,雕刻着的是麒麟图案。

我问他:“要开棺吗?”

张启山皱眉思考,听我这么一问,回过神来,二话不说的就去开棺。

对道公来说,解定棺钉是最简单的,不稍片刻,那定棺钉就被取了下来。张启山推了下棺盖,由于是石头做的,并不是这么好推,我忙去给他搭把手。

随着棺材慢慢揭开,我们两个的脸色却不怎么好看,我听见心脏狂跳的声音,甚至有一种夺门而出的冲动。此刻的我不敢看向张启山,我干脆想着,我们不要看了,离开吧。可是我不敢,更控制不住我自己的手,我看不见张启山的表情,但我能看见他的手,抖得比我还厉害。

棺材里躺着一个人,一个栩栩如生的人。不管在哪个年代,人在棺材里关了个几十年甚至上百年,那尸体也不可能保存得如此完美,这种强大的防腐技术至今没有科技能办到。就见那尸体垂在身体两侧的手苍白且骨节分明,指甲盖也是完好的,看上去甚至还有些弹性,衣料像是新买的一样。

但这不是最可怕的,最可怕的是,那个人从鞋子到衣服到身材,就连他腰间别的长形皮腰包,简直和张启山一模一样!

这不可能!我忙用力抓住张启山的手,试探道:“要不别开了?”

我看不见张启山的表情,就见他挣脱我的手,猛一使劲,二话不说的把石棺掀了开来。

时间仿佛凝滞了,我吓得连退三四步,强压着心中的恐惧,我知道人的恐惧是会传染的,如果被无限放大,那么这将会是击溃人心里的最后一颗毒药,容易使人疯狂。当下就咬咬牙强迫自己镇定下来。连忙去扶张启山,他颤抖着摇摇欲坠,因为棺材里躺着的那张脸,苍白,枯瘦。

正是张启山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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